我承認我的「愛的教育」遺忘在育兒書本中,我還沒有小孩之前,我一直以為我是不會打小孩的父親。
肇因我的原生家庭在我小時候做錯事時,我爸媽不曾打我(和我姐),罰站、罰跪(尤其跪在祖先牌位)是我印象所及我爸在我小時候給我的處罰。
昨晚天氣略冷,我心血來潮在飯後想去鄰近的公園跑步。佑彥媽不去的情況下,彥彥也想留在家裡陪佑彥媽玩;佑佑依照慣例還是要跟我出去跑步。
也好,以佑佑現在的體重,跑一跑消耗一些熱量也是好事。
不過真的要運動就不要帶小孩出來,跑了兩圈我看佑佑已經滿身大汗,因為昨晚氣溫略涼,我幾乎沒流到什麼汗佑佑就想離開。
「還沒開始就要結束」,不只形容戀情。
離開後我們去金石堂書局的童書區看書,回家前又去吃黑糖刨冰。總之,原本要運動消耗熱量的昨晚,根本是持續「囤積熱量」。
回家後彥彥知道我們去吃黑糖刨冰,就告訴佑佑:
「哥哥,冰箱裡的飲料你不能喝了,因為我也沒去吃黑糖刨冰」。
「霞那(為什麼),c你自己不出去e」,然後佑佑作勢要去開冰箱。
別看彥彥小,他當時可不甘勢弱僅拉著佑佑的衣服下擺,不讓佑佑去開冰箱。
佑佑的個性不會和彥彥有推擠拉扯,可是佑佑說:
「今年我生日,我生日的願望就是你死去(台語)」。
我和佑彥媽原本在旁邊想讓他們兄弟先用「他們的方式」處理,如果化解不開才會介入。
佑佑生氣許的「生日願望」觸碰到我們家的禁忌底線,作父母的當然得提前「出手」。
「佑,你怎麼可以許這麼恐怖的生日願望?」
「今年我生日,我生日的願望就是你死去(台語)」,佑佑不管我們的制止,繼續對著彥彥說。
「佑,你過來罰站」,我大聲的叫佑佑。
「你沒聽到我說不能說這樣的生日願望,你是有聽到還是沒聽到?」,邊說我已經直接從佑佑的手臂打下去,火氣破表。
「霞那不能這樣說?」。
「彥彥之前也說他的生日願望是我永遠都不能吃『皮』」,最愛吃雞皮、豬皮的佑佑回應我。
「不一樣」,我很嚴正的告訴佑佑。
「你說的是『人死去』......」。
「這個很嚴重」。
「而且你說的這個人是『你的弟弟』......」
「這個更嚴重」。
「不管是不是你弟弟,你對別人這樣也不行說這種話」,我用盡口舌,佑佑還是問:「霞那?」
小孩有「追問」的精神是常態,可是在不同氣氛下,佑佑的繼續追問只會被盛怒的我覺得他「明知故問」,佑佑的手臂又多了「啪」一聲。
我看了佑佑,他紅眼睛的看著我,我漸漸平心靜氣的問佑佑:「佑,你很聰明,你想看看叫別人死去甘c好代誌?」。
佑佑搖搖頭。
佑彥媽示意「可以了」,也把佑佑抱抱。
我也給佑佑一個大大的擁抱,在他耳邊說:「以後這種話不能再說了,知道嗎?」。
「哉(知道)」,佑佑輕輕的回答。
佑佑雖然還小,但也說小不小,他歷經了阿公的去世,對於「死」他已經大道可以理解,但他還沒成熟到能理解「死亡」在社會代表的負面意義。
懂得「尊重別人」是很重要人群互動法則,他應該慢慢要知道口語的界線在哪。
珍惜孩子的犯錯機會,佑佑被責難的態度依舊「堅強」,有時候我還希望他不用這麼堅強,其實我看到他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時,心理也會有聲音告訴自己:「幹嘛剛這麼大聲斥責,他只是小孩」。
不過面對部分育兒問題我的態度還是得堅持,白臉就讓孩子的媽擔任。
我也知道我們不是完美的父母,在某些情緒、某些片段管教小孩的態度也許會傷了孩子,但我認為適度的處罰是必須的,但「適度」的界線就是一門父母管教的學問,只希望放手的時候,佑佑可以和彥彥攜手穿過風雨,不要用否定另一個人的言語來強化自己的正當性。
他們不是搞政治,而是要面對未來真實人生。
原文出處:http://blog.xuite.net/xalekd/940109/345726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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