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6月2日 星期四

【生活心情】一塊芭樂片的小叮噹

佑佑彥彥居家照007

很多時候我們得靠佑佑從學校帶回來的「口信」,初步瞭解當天幼稚園有發生什麼事情。

有時候我們會靠佑佑每週老師聯絡簿上的評語,當中會針對幼稚園當週舉辦的活動、老師對每個小朋友的表現而寫下老師的觀察記錄;當然每天佑彥媽帶佑佑進幼稚園也是一觀察佑佑與其他小朋友互動、與老師互動的平台。

下課佑佑從學校拿了兩個竹蜻蜓回家,這是他的第二個「好寶寶」獎賞,這也是我們瞭解佑佑在學校表現的方式之一。

有時候我們並不瞭解,小孩的創意思考來自何處?

佑佑拿著竹蜻蜓在家裡玩起小叮噹的遊戲(小叮噹頭上有竹蜻蜓),一不小心佑佑的竹蜻蜓「翅膀」弄斷了。

「爸爸,幫我用膠水黏起來好不好」,佑佑把斷翅的竹蜻蜓拿給我。

「這是塑膠的,而且很小片黏不起來耶」,我打量這個竹蜻蜓已經歸西無救了。

「喔」,佑佑看著彥彥繼續玩著屬於彥彥自己的新竹蜻蜓,他的反而壞了又不能修理,心理看來有點難過。

晚上我帶佑佑、彥彥去樂華夜市時,某芭樂攤位老闆拿了兩片切過的芭樂片,欲給佑佑和彥彥試吃。

佑佑、彥彥從我臉上找「可不可以拿來吃」的答案。

我點頭示意後,佑佑、彥彥手上各拿著芭樂片繼續往樂華夜市慢走前進。

我聽到彥彥很興奮的說:「哇!」

「哥哥,我這個送你,因為這也是『竹蜻蜓』啊」。

我看著彥彥手上的芭樂切片插上小竹籤,真的是一個「綠色、又頭重腳輕的竹蜻蜓」。

這竹蜻蜓肯定不會飛。

很多時候我們會把孩子生活中孩子的童言童語、童稚行為當成「樂趣」,但仔細想想,很多語言和行為都隱含他們真正的想法,不只是「樂趣取向」的淺蝶式目的。

對我當下而言,彥彥的回應是「有趣」的事,但對彥彥而言,這是創意與兄弟真情的表現。

我很喜歡看彥彥對某些事情的「看法」和「理解」,因為過了這個時期,小孩進入學校體制後,很多行為與思考會被「標準化」,這種教化相當程度會抹煞孩子的創造力。

別人家的小孩是如此,自從上幼稚園後的佑佑也一樣。

別太多「另類」思考是我們被教育的一部份,但創造思考本身跨越規矩的紅線,因此「多數人,都是一個人」在生活周遭持續上演。

因為從眾可以讓小孩更有安全感,為了保留小孩的創意,在無差別的社會中尊中彼此的創意與差異性,這是門功課也是對人的價值。

尊重,在我們家事非常非常必須被彰顯的教育價值,但在部分家庭「威權管教」當道,小孩也有權力,但只有「受指揮」的權力。

尊重小孩的創意發展,某部分父母需要承擔極大責任,有人云「想幹與不想幹」沒有責任感問題,是「德」的問題;「會幹與不會幹」是「才」的問題,因為大家都是生手父母,都只能在跌倒中慢慢摸索育兒方式。

開車需要考駕照、當父母卻沒受到訓練,導致部分父母還是用太多威權的態度來教小孩。

我們尊重小孩,不只因為我和我姐都是念社會政策相關科系,對不同聲音有更多尊重與同理,也不只我媽是特教老師退休,讓我們從小對弱勢有更多尊重。

而是從尊重不同類群的人們、面對不同想法的人們時,我們能說服自己「人生不只有一種規矩與方法」。

小孩本來就是天生的發明家,也是最強的創造者,更是文化前進的催促者(孫中山不也說「沒大破壞,沒文化建設」),可見文化反省的本質是創造性的破壞,因此小孩的「乖」與「不乖」都是文化進步的元素之一。

小孩作為發明與創造者,很多時候是我們忽略或禁止的,有時候他們用梵谷的顏色表現他們的心情、有時候他們用亞歷山大般的志氣和手足劃分公平與否的界線、有時候他們使出孔明般的聰明和你算計,有時候他們用布袋戲素還真的豪氣和你爭論對錯、有時候他們用周杰倫般的偶爾發音不標準、偶爾音準不太夠的唱著自己的歌,這些都是他們最真實的創意,不要太早用「標準化」來抹煞這些創意。

不管家庭或學都倡導「有教無類」,但因為制度性的設計,對於部分創意取向的孩子他們不一定被發現,或老早被標準化,「因才施教」這塊總被忽略,佑佑上學後我感受到「老師說」的威力,因此學校教育對於培養、尊重小孩的多元創意,角色其實非常重要。

因學校要推進教育的均衡發展,也應該要鼓勵有序的差別競爭才是。

「我們都能繼續當小叮噹了」,彥彥當時非常驕傲、非常興奮的告訴他的老哥這個新發現。

原來,「一塊芭樂片」能為彥彥搭起了成為卡通小叮噹、也讓愛哥哥的連結更為彰顯。

我喜歡這樣的創意。

原文出處:http://blog.xuite.net/xalekd/940109/46230211

原始格子:佑佑皮皮.hom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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