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是扳機指,當佑佑說「讚」時,他的大拇指無法伸直,已經看過兩個台大骨科醫生了,都建議開刀(否則會影響往後發育)。佑佑這星期四下午三點前要去台大住院,星期五開刀(早上或下午不確定,開刀房有空檔就可安排開刀)。
這裡是大仙寺,開刀前我們來這裡告訴爸,「佑佑因為扳機指要開刀......」。
我從來都不認為任何的神喻與先知的詮釋是可以偏離真正的現實,也不認為純然的世俗信仰可以保持客觀的信念。
但對於虔誠信仰的我爸媽而言,我自然能領會宗教某部分的微言大義,在淨化人心的思維上,和我的信念當然也有契合之處。
與其說信仰,我更相信離開的親朋摯愛在天上的庇佑。
佑佑星期五要全身麻醉開刀,大家都說要相信專業,我們相信,只是身為父母,孩子的全身麻醉聽起來還是頗嚇人。
昨晚我們告訴佑佑:「星期四晚上我們要去住在台大醫院喔,要不要去?」
佑佑說:「阿嬤要去、媽媽要去、弟弟要去、爸爸要去...」
「對阿,我們都會去醫院住,你沒住過,謅好玩A」,我說。
「還有阿公也會去」,佑佑說。
我和佑媽相覷一下......「對、對、對,阿公也會去喔」,我說。
我猜,是佑阿嬤告訴佑佑的......阿公也會去。
但我也相信,我爸會去。
我忘記我們後來討論到什麼內容,只是在那樣的氛圍,不免又勾起我爸細心照顧佑佑、和佑佑互動的回憶。
也似乎聽到我爸穩重的聲音,和佑佑互動的笑聲,我爸的聲音總是流淌著難以言喻的溫暖。
庸俗的擔心要經過自我調適,而某些時候的自我調適除了相信專業外,還是需要自我的信仰提煉才能獲得信心的昇華。
我爸,只要認識他的人都知道,他已經在天上做神了。
開刀前,我們除了告訴佑佑我們都會陪在他身邊外,我也要告訴我爸:「希望開刀(麻醉)不要出任何差錯,我們承擔不起。他是個勇敢的小孩,請爸~保佑~秉佑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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