佑佑看到我在照彥彥,也隨之效尤,
不過佑佑,這不是照相機啦~
他們興奮的方式不同,
彥彥最多只能用嘴巴和聲音表示興奮,
佑佑多了肢體語言,
戰鬥力顯然比較強,
尤其這小子興奮時表情特多~
我們無法創造如郭台銘般的財富,但可以創造如「麥迪遜之橋」般的記憶! 我們從小孩身上看到一些故事,這些故事是複眼式的,故事中包藏著另一則故事......
我赫然發現,在台灣南北兩百公里的座標中,下一代的語言差距似乎難以為自己定位,我必須承認,從小到大經驗的台灣南北兩地,都帶給我差異性的認知隔閡,尤其是看到佑佑在台北用閩南語的一些情況。
表哥璽任~
當佑佑在社區樓下看魚,興奮大聲說「He 呀」(「魚」的閩南語),我問旁邊稍大一點的小朋友,『知不知道「He 啊」是什麼?』。
「不知道」,小朋友說。
佑佑是個說閩南語的2歲小孩,他可能會覺得為什麼哥哥不懂「He 啊」,他也可能自己產生懷疑,但又找不到答案。在台灣南北語言文化激盪的夾縫裡,說閩南語的小朋友在台北純然屬於「意外的另外」。
這天晚上我們參加佑媽大姊家「璽任」的幼稚園表演,每場表演完畢每個人簡單介紹自己,共有四場,好多幼稚園的小朋友。但四場小朋友們的自我介紹中,只聽到單一語言「華語」,當時心裡有許多感觸。
嗯,我瞭解這裡是台北。但這些生長在台北的國家未來主人翁,好像沒有必要如此「純粹無暇」到不會聽、不會說一點閩南語?
我也知道少許父母對於「閩南語」本身有貶低姿態,尤其他們的孩子(與其他同學)都說「國語」時,更有「互相取暖」的正當性。
那天晚上我和佑佑在會場外,佑佑邊狂跑邊大喊:「偷跑」(閩南語)
「說台語啊,那聽的懂國語嗎?」那天某家長用狐疑的眼光問。
「大部分說台語,但也會說一點『國語』」,我說。
「這樣以後跟的上嗎? 」那天某家長繼續又問。
「不會啦」,我淺笑一聲。
我們家小時候都說閩南語,我和父母的溝通都習慣用閩南語,但上學後就無形中學會華語了,南部小孩不都這樣嗎(我在心中嘀咕著)。
平常我們帶佑佑出門時,遇到吃飯、買衣服鞋子等,只要聽到佑佑說閩南語,大部分的老闆都會驚喜中說:「說台語喔.....對啦,一定要從小教啦...... 」。碰到太多成年人有這種認知,但事實上對自己的小孩卻都有意無意遺忘閩南語,好多在台北,但家人都說閩南語家的小朋友不會說、也不會聽閩南語,為什麼?
我們不是「不願做大官,只願做大事」的偉人,也不必思考如何在語言與文化間建立一個台灣社會主體性的解釋,華語和閩南語從來就是受到政治既得利益者的肆意扭曲。
我們不排斥其他語言,我知道原本家庭語言就習慣說「國語」的家庭,講華語、學習華語是順理成章,也是被理解的。因此我想瞭解的是......原本說閩南語的家庭,不是原本就很習慣在家裡說閩南語了,為什麼只讓小朋友完全只學說「國語」,而完全排斥學「閩南語」?是刻意教導?刻意遺忘?還是無心插柳產生的果?
為什麼?Why?偉蝦米?
離開會場時,我內心早已預設一個答案,那就是繼續讓佑佑說他「熟悉」的「家庭」語言,即使他在台北出生,但偏離了習慣語言,等於偏離了家庭互動的軌跡,他的第一順位語言不會因為他在台北、其他小朋友都說華語而改變。
相關連結:「為什麼說閩南語(按我)?!」
20070508